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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不知道到其他人是否也會覺得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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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晚上10點,鐘辛庭的快速成像相機到手,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試試效果。

這兩天,他自己琢磨,又發現兩個看起來很有意思的bug。一個是通過物體接觸改變顏色。就像現在鐘辛庭染了一頭的黃毛。一個是讓兩張貼在一起的紙相互覆制裏面的內容。也許仔細鉆研會像之前兩個bug一樣發現不得了的用途,但是目前為止除了無汙染染發之外,他還沒有發現其他用途。

當然,能發現這些bug讓他自豪得不行。

況且他的心思現在相機上。

根據他的推論,嵌入相片的物體能忽略掉環境和動作影響直接出現在指定位置,而物體經歷的時間等同於從照片拍攝景物的時間到當前時間。

10點整拍攝的照片,在10點20將手表卡入照片,手表會立刻出現在當前時間,而手表上的示數往後過了20分鐘,顯示10點40分。

對著空桶拍攝一張照片,之後將桶灌滿水,然後倒掉,把餐巾紙卡入入桶內。餐巾紙出現在空桶裏,依舊是幹的。

顯然物體只是經了“桶裝滿水,然後倒掉”同等的時間,卻沒有經歷過“桶裝滿水”這個狀態,跳過了過程直接得到結果,不會幹擾歷史。

那麽只要他隨身攜帶著這個相機,就可以隨時傳送他想要的東西到相機能拍攝的地方。

鐘辛庭曾嘗試研究物品消失的過程,在沒有遮擋物蓋住物品和相片的情況下,物品也會在3分鐘之內消失,接著出現在相片內位置。

於是鐘辛庭得出一個不爭氣的結論,在實行偷盜行為還是得註意監控。

一陣研究之後,鐘辛庭算是掌握了這個bug的運作方式和規律,那麽他可以進行下一項研究——空間轉移。

不過在此之前他得把頭發染回來,一頭刺眼的黃毛讓他心神不寧。

他抓起一根頭發打了個結,但沒有拉緊,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黑色卡紙貼到頭上,然後用力拉緊那個頭發結,之後連結帶頭發扯斷。

從扯斷頭發那會兒開始,頭發就從頭頂緩緩變黑,直至所有頭發都變成黑色。

他不知道這個原理是什麽,也不想去研究,畢竟bug本來就是邏輯外的產物。

給兩個容器標記上同樣的記號,調整手表到同樣時間,就能將1個容器裏儲存的物品轉移到另一個容器。如果對各類記號和時間都記得很清楚,他就能隨時隨地取出家裏的物品。同樣,給超市的箱子畫上記號,回家就能取出超市箱子裏的物品。

鐘辛庭所在的國家非常的和平,他知道bug卻派不上用場,沒辦法成為一個英雄。於是他只能想一些不是很道德的事情。

他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哪一天是否會成為一個壞人。

與此同時,在這世界的另一個角落,一群身穿灰色衣服的青年正在部署一些炸彈。沒錯,他們要搞事情。

在這個星期天,他們要炸掉本市的公交車站。

為什麽他們要炸公交車站。

因為他們要搞很大的事情。

把公交車站炸掉,大部分人的生活方式將會改變,這就是他們的目的。

在距離公交車站10公裏的一棟房子裏,神秘男子A站在一扇破舊的門前,用粉筆在門上的地圖畫著什麽。神秘男子B手裏攥著一根雷管,並且不停的用一根銅線把一堆一元硬幣串起來。

神秘男子C正在睡覺。

神秘男子D對著地圖沈思。

沒有神秘男子E。

跟嚴松和鐘辛庭一樣,他們不是一般人,是知道這個世界存在bug的人。男子A通過定位和做標記的方式將眼前的門與公交車站內部的門鏈接在一起。不需要什麽鑰匙或是工作牌就能輕松進入公司內部。男子B正在將雷管與硬幣的功能對調。在銅線和硬幣串號之後,這些硬幣和銅線就能起到雷管的作用,雷管則變成一堆廢鐵。

就像鐘辛庭想的一樣,激進分子如果知道這個世界能卡bug,那麽就會有很多恐怖而又不可思議的襲擊方式犯罪。

有誰能想到桌面上的盆景實際上是一個炸彈,在晚上1點將會炸毀整個制藥公司呢?

神秘男子D嚴肅的看著地圖。

擁有這麽詭異的手段,卻還十分謹慎的斟酌行動計劃,說明他們擁有著勢均力敵的對手。

不知過了多久,四個人的準備工作都已完成。他們爬上樓頂,用望遠鏡觀察著不遠處的天景制藥公司、

晚上1點整,天景制藥公司大樓發生劇烈晃動,底層閃爍著爆炸產生的黃光,緊接著濃煙滾滾。在漆黑的煙霧不時探出明亮的火舌。

夜晚的狂風煽動著火焰,它們像富有生命似的往上爬行,一層接著一層。它們包圍著這座孤樓,蠶食著它的生命。終於,火焰遮擋住從外到裏的視線,整片區域被染紅,天空被照亮。

火焰在狂風中呼嘯,煙霧直竄入雲霄,這些形容無一不反映出,這是一場災難。

而在不遠處樓頂上,站著這場災難的四個始作俑者。

“你放了多少炸彈?”

“很多,但不至於把它炸倒。”

“這樣做有什麽意義?”

“測試。”

“測試什麽?”

“GM,游戲管理員。你是新來的吧。”

“嗯,前幾天剛剛加入,對這些東西還不太熟。”

“哦,那你就看好,記住你眼前發生了什麽。”

“這樣會不會死很多人?”

“人?今天晚上裏面應該一個人沒有。你害怕殺死人嗎?”

“沒有,只是還是不懂這樣做是為什麽。”

“現在解釋你可能不會相信,等到了明早上你就會懂了。”

望著火光沖天的制藥公司,四個人陷入沈默,就像電影院裏認真觀影的游客。

火焰在大樓上跳動,從窗口探出的火舌就像在嘲笑這棟樓房的建設者,它只用短短兩個小時,就把這棟花了2年時間建起來的藝術品變為廢墟,這是紅色破壞者一次完美的勝利。

而與想象中的災難片不同,在這場嚴重的事故附近,沒有消防人員,沒有醫護人員,沒有警察,甚至沒有圍觀群眾。

火焰是星空下孤獨的舞者,沒有人欣賞它妖嬈的舞姿,它的勝利是悲傷的。

但不全是悲傷。

孤獨的時候總會有人來分享你的孤獨。

嚴松等人正站在另一棟高樓觀賞著這出舞臺劇,他們是另一批素質良好的游客,沒有任何插手的意圖,他們也在等待著什麽。

鐘辛庭早早就起床,今天是星期五,晚上他和她的夢中情人有個約會,這讓他很是激動。雖然跟他想象中的二人世界有所不同,不過能跟她一起出去聚個餐他就十分滿足。

這比呆在屋子找bug有意思多了。

上班的路上,鐘辛庭在路邊書報亭買了一份報紙,他希望能在裏面找到些有趣的事情,這樣能多一個話題。

頭條:著名XX星離婚。

沒意思。

第一版:公交車追尾公交車,自家公司上演狗咬狗劇情。

無聊。

第二版:出租車追尾出租車,兄弟相殘和為貴。

沒意思。

翻遍了整份報紙,楞是沒找到一個適合飯後聊天的話題。也是,這個世界太過和平,以至於這些瑣事都能上報紙。

為什麽不來個類似——某某市制藥公司被恐怖分子襲擊,多年心血毀於一旦的爆炸性新聞。

鐘辛庭擡頭望了望眼前的天景制藥公司。

公司內的工作人員進進出出,門前的保安癱倒在亭子裏看報紙,一片祥和。

他覺得自己想得有點多,這種和平年代怎麽會有恐怖分子出現,又不是在中東。鐘辛庭惋惜的看著頭版,或許女生對出軌這事感興趣也說不定。

他並不知道,矗立在他眼前的制藥公司,本該在昨晚就以化為廢墟。

四周的人跟鐘辛庭一樣過著一如既往的生活。對於他們來說,昨晚只是個平凡的夜晚。

在制藥公司一旁的樓層下,有一位叫喬本喬的年輕男子,他小心翼翼的躲在樓房陰影下觀察著這棟大樓。

他就是昨晚上的神秘男子ABCD的其中一個,看起來像個新手,新手一般負責幹體力活,應該是神秘男子B。

他昨晚親眼看到這棟大樓被燒得破破爛爛,絕對沒有一點還能用的意思。現在這棟破破爛爛的樓房完好的矗立在這,他感到很是驚訝。

小時候大人告訴他千萬不能去隔壁村村尾的那片廢墟玩,他們說那裏曾經是一個很有錢的地主住的房子,地主人很好,經常幫助村裏人做事。然而有一天晚上,不知道是誰殺光了地主全家,還放火燒了他的豪宅。據說罪犯生怕地主陰魂不散找他麻煩,還把地主全家眼睛都挖了出來,非常殘忍。從那以後就有謠言說在深夜裏,村裏最後一排會多出一間房子,如果你一不小心走到裏面,就會被充滿怨氣的鬼魂拉入房內,而到第二天,那個多出來的房間就會消失,只留下一具被挖了眼睛的屍體。

這種嚇唬小孩的鬼故事本來沒什麽小孩在意,一直到有個調皮的小孩去廢墟裏挖寶藏,從那個廢墟裏挖出一根人骨頭之後,整個村裏的孩子就都開始躲著那片廢墟了,喬本喬在那之後也對這種不合常理的事開始有些恐懼。

喬本喬左右四顧也一下,發現有一個呆呆的男人正拿著報紙向他看來,可能是自己仰著頭看大樓這個姿勢太可疑,吸引到了路人的註意。這樣再站下去只會讓自己更可疑,於是他咽了口口水,鼓起勇氣走向制藥公司。組織不知道他怕鬼,給他安排一個調查毀掉之前與刷新之後的制藥公司對比任務。現在他就要進入這個詭異的公司。

他向保安出示了一張卡,然後將胸前的名片掉轉方向,“啪”地拍了一下手掌。門衛大恍惚了一下,隨即回到原來的崗亭。

喬本喬從進到公司的那一刻起,就不停的腦補身邊這些走來走去的人其實在昨晚已經死掉,然後自己還沒有發現的故事情節。不過制藥公司裏光線充足,不像是鬧鬼的樣子,走著走著他也就釋然了。

四周基本沒什麽變化,喬本喬手裏攥著一面鏡子,四處掃射。組織裏有人能利用bug看到1天內鏡子成像的內容,他就像拿著一臺攝像機在走,不過這個bug並沒有透露給他這個新人,他不知道自己錄制了些什麽。喬本喬走在公司走廊上四處環顧,動作非常可疑,來往的工作人員都十分謹慎的看著這個陌生人員,大多數都刻意避開他,有些還在背後對他指指點點。喬本喬毫不在意,就有一種“我跟你們這些低等貨色不是一個等級”的感覺。

制藥公司裏,人們都在忙碌的敲打鍵盤,屏幕上劃出一堆橫七豎八的線條,也有的在飲水機旁等待開水,乘機偷懶。偶爾也有幾個緋聞同事相互打鬧,就跟正常的公司都一樣,沒有什麽“我可能是鬼”的事情發生。這和他三天前進來的感覺是一模一樣的。

看著沒什麽事件發生,他漸漸放寬了心,開始回歸平常的心態,他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員工,一邊散步一邊調查。就這麽走啊走,一直走到一個死胡同。

“這公司規劃有毛病啊,怎麽還有死胡同這種地方?”望著眼前白花花的墻壁,喬本喬很是無奈,他憤憤的轉身往回走。

轉過身後,在他他眼前的依舊是一條長長的空白走廊。情況不對,喬本喬發現他被困在一條沒有門窗,兩邊都是墻的空白長廊。

“什麽情況,鬼打墻?”喬本喬語氣有些顫抖,不可思議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他不可置信用右手摸著右邊的墻行走,這是處在迷宮裏迷路時能用到最蠢的也是最有效的辦法。然而現在他摸著墻壁走了一個來回,只能證明現在他處在一個完全封閉的空間。他被困在這裏,這可不是一件好事。他掏出手機撥打電話,他不是在害怕鬼,遇到鬼尚有一線生機,他害怕的是GM。

GM,全稱Game Master,游戲管理者。為了保證游戲品質,負責監控和維護游戲的內部人員。這個世界也存在GM,但從沒有人知道他們是什麽模樣。能與GM溝通是了解這個世界最快的方式,所以他們一直在試圖尋找GM。

矛盾的是,GM為了讓游戲正常運行,也會尋找這些利用漏洞破壞平衡的玩家,然後給予他們制裁,讓他們消失。

神秘男子ACD都是重度bug利用者,如果被GM發現,毫無疑問的會被制裁。GM擁有游戲特殊權限,就像超能力者,普通人無法正面對抗。

喬本喬屬於剛加入人員,暫無惡意利用bug的記錄,系統只是判定為可疑人員,不會制裁他,所以他現在相對來說還是安全的。不過若他利用bug行動被發現,那就另當別論。

GM的行動向來都是小心翼翼。金錢和榮耀對他們來說都數據,社會走向和世界變動只是劇本。無欲無求,他們不會有太大動靜,想要找到他們很難。

為了找到GM就必須給安定的世界帶來變動,他們策劃出一系列襲擊事件,為的就是引出GM。GM不是神,權限有限,而且有肉身,要處理問題必須露面。而為了不讓玩家發現自己,他們的行為很是低調。

神秘男子D名叫梁良,算是這次行動的策劃人員,此時他正在覆制制藥公司大門監控畫面。既然喬本喬在制藥公司內遇到不合常理的麻煩,說明GM就在附近,並且他在試探喬本喬的反應。由此可見今天出現在制藥大樓附近的人,其中很可能就有GM。

一個游戲裏不可能有太多的GM,他們只要多次暴動,對比監視畫面上的人,就有機會找出GM。

這個計劃唯一存在的問題是他們不能排除GM謹慎到使用空間移動的方式進入制藥大樓。

“嘟嘟”喬本喬的手機傳來震動。

——不要慌,閉著眼睛往前走。

喬本喬看著前輩發來的短信,舒了一口氣,還能與外界進行溝通,GM沒把他完全孤立。可是情況不對啊,在他眼前是墻,難道說這面墻只是幻覺?

喬本喬伸手摸了摸,右手觸及到墻面,冰涼的觸感從手上傳來。可以肯定,這很墻是真實存在。不過自己也沒有辦法,兩頭都是墻,只能選擇一個順眼的撞吧。

喬本喬閉起眼睛,露出一副擔心的模樣,雙手向前伸展,上下揮舞,腳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動。他想減輕碰壁帶來的痛苦。

他不敢睜開眼睛,就這樣挪啊挪,越挪心越慌。他心裏有些納悶,這條走廊看起來只有二三十米,他現在不知道是自己太緊張導致判斷錯誤,還是觸發了什麽劇情,挪動了大概有50米,雙手仍然沒有感受到墻的存在。

終於,他的手似乎碰到了什麽。

軟的?不像是水泥,像是粗糙的布料,摸著有些溫度。喬本喬拍了拍這個物體,這個物體發出了聲音。

“這位同事,上班時間不允許隨意走動,你這樣的行為很危險。”前方傳來了粗獷的男聲。

看樣子眼前的東西是個人類。喬本喬睜開了雙眼,在他眼前的,是一個穿著保安制服的壯漢,跟門口保安的戰鬥力不是一個級別。看到保安死死的盯著他,周圍的工作人員也一臉惶恐的看著他,再想象著自己弓著身子向前摸啊摸的那副猥瑣樣。

他知道他有麻煩了。

鐘辛庭也遇到了一個大麻煩。

大概下午2點鐘,他的口袋莫名其妙多出一張紙條。

——情況有變,今晚上9點咖啡館,我找人和你見面。

如果是在以前,他不會有什麽意見。但是今天約定好的聚餐,還是自己提出來的。就這樣爽約,鐘小雨會怎麽想。這個人真是不守信用?這以後還怎麽辦。

還要找什麽借口,跟他們說我突然有個約會,所以我不跟你們聚餐了?

這怎麽看都是個很爛的理由,沒想到難得鼓起勇氣約她,還沒開始自己就出了狀況,這運氣真差。自己的人生這麽平凡,沒有波瀾,想要找個合理的借口都難。

鐘辛庭花了一個下午,想不出其他借口。

父母生病?很不幸,他現在一個人獨居。

肚子疼?小學生才好意思說出口。

正當為難之際,鐘辛庭突然靈光一閃。

今天有大學同學找我有事,他難的來一趟,實在不好意思,改天補回。

這個想法在腦海裏閃出時,他簡直為自己的機智高興得要跳起來。他激動的擺弄手機,裝模作樣的發幾條短信。他故意弄出很大的動靜,吸引到鐘小雨的註意。

鐘小雨回頭看到他的同事對著手機忙碌劈裏啪啦打字,很是好奇的問:“鐘辛庭啊,你在幹嘛,那麽大動靜?”

“哎,小雨啊,不好意思,跟你說個事。”鐘辛庭假裝無奈的放下手機,就在他故作淡定的想要說出他的謊言時,陳溪跑過來說道:“我可能晚上有些事,去不了。”

“啊,你明明答應我們,為什麽……鐘小雨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她有個特點,非常愛表演。

面對女神誘人的眼神,陳溪有些慌亂:“沒辦法,真事,改天我請回。”

陳溪說到一半,鐘辛庭站起來了一個轉身,一臉惋惜的說:“怎麽能這樣,你不去了不就少了一些樂趣了嗎?這怎麽行。”

其他人根本不知道聽到陳溪這句話鐘辛庭有多開心。

“哎,我爸住院了,我得過去陪他,他生病住院,我在外邊瀟灑,這怎麽都說不好吧。”陳溪有些為難。其他人都知道,陳溪沒有說謊,他爸患有白血病,平時一直在家養病,偶爾會犯病到醫院住院,陳溪是個孝順的孩子,為這件事操過不少的心。

“哎,那可惜了,小蘋果也不去,那我們兩個還去不去啊?”鐘小雨顯得有些為難。

原來已經有一個人打算放鴿子了啊,自己這運氣真是……鐘辛庭痛苦的抓了抓胸,陳溪和小蘋果都不去,那就只剩下他和鐘小雨二人。送上來的燭光晚餐,自己還要親自拒絕。

“算了吧,等大家都有空的時候再聚吧。”鐘辛庭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

“哎……”鐘小雨低著頭,同樣的惋惜,與鐘辛庭不同,看得出那是真的惋惜。

三人愉快的攀談直到下班,預定好的聚餐變了成各回各窩,鐘辛庭難免有些失落。不過想到晚上要赴的約會,內心又變得十分忐忑。他不知道對方會告知他這是個怎樣的世界,只是隱隱約約有種不祥的預感,那個預感告訴他,有些事最好不要知道。懷著不安的心,他整理好資料,把雜物塞到包裏。一件一件數著,手機、鑰匙、錢包、卡……

在放著鑰匙的上衣口袋裏,鐘辛庭又摸到一個東西,那是憑空出現的第二張紙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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